鞠思瀚,南京医科大学级临床五年制学生。
目前共参与发表四篇SCI收录论文,曾获第十六届“挑战杯”全国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江苏省特等奖,第十二届“中国电机工程学会杯”全国大学生电工数学建模竞赛三等奖,“高教社杯”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国家二等奖,-学年校长奖学金,-学年国家奖学金。
作为南医大建校以来第二个大一就获得校长奖学金的本科生,大二学年鞠思瀚的平均成绩93.,连续四学期排名年级第一,主要课程绩点4.51,英语四级分,六级分,并获得了全国大学生英语竞赛C类三等奖。
但他说,我对第一名没有执念,志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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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是个“劳神费力”的事情
年4月,刚刚开始大一下半学期的鞠思瀚,机缘巧合下跌跌撞撞就加入了胡志斌教授的课题组。
在接下来的无数个日夜忙碌里,他在导师与师兄师姐的帮助下,以并列第一作者身份完成了课题“癌睾丸基因PLK4在肝癌中的作用及其与药物敏感性的关系”,首次阐明PLK4在肝癌中的促癌作用与调控,为PLK4突变肝癌患者的临床用药提供了初步指导,成果发表于CancerMedicine杂志,影响因子3.。
第一篇论文的发表,同样伴随着鞠思瀚个人许许多多个“第一次”——从零开始接触实验,也是第一次听说细胞系、表型、Westernblot;NGS、TCGA、eQTL,一个个名词对于第一次接触数据分析的他来说很陌生;第一次做课题汇报,第一次写文章,第一次准备文章修回,以及第一次收到接收信……
为了分析实验数据,深夜他还在研读陈峰教授的《医学统计学》,为了完成一次效率验证,一个月内他前前后后跑了近十次Westernblot,排查各种问题直至和抗体公司申诉才解决,这段回忆,至今让他难以忘记。
“我感觉,现在其实已经有点像在读博了,所以等到真正读博的时候,不会很担心了。”鞠思瀚在的实验室因为有许多刚保研的本科生或是合作培养的研究生,座位常常是不固定的,但他的位置却一直没变过。
“因为我会一直去一直去。”
即使过年回家了,鞠思瀚的科研生活也没有停止。大年初一接到导师电话——“他第一句话先问我细胞培养箱关了没。”他笑道,那一刻起,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和科研早已融为一体。
而后,鞠思瀚又以并列第一作者身份在JournalofCellularandMolecularMedicine杂志发表论文一篇,影响因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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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个有点怕老师的人。”
“我想是实验室里老师们对科研严谨认真的态度,潜移默化影响着我。”这种影响,藏在导师面对本科生耐心解释什么是“癌睾丸基因”的态度里,藏在张二宝老师在爱人生产第二天赶来帮团队准备比赛的坚守里,藏在王铖老师备课之余熬夜为团队改的PPT的执着里,藏在师兄师姐对鞠思瀚的指导照顾里……
“我始终很感谢沈洪兵和胡志斌两位老师,是他们搭建了一个优秀的平台,他们的人格魅力也深深的影响着我,是我一直的榜样。”
“我其实是个蛮内向的人。”从小就有点“怕老师”的鞠思瀚,刚进入实验室时其实还不习惯和导师交流。这样一件在他人眼里甚至不算问题的问题却让他一直很担心,如果不敢和导师交流自己内心的想法与疑惑,更不敢对一些错误的提出质疑,这样还怎么做科研呢?
所幸一次偶然的机会,鞠思瀚和导师公共卫生学院分子流行病学顾亚云老师前往位于句容的江苏省异种移植重点实验室对猪胚胎进行取样。结束之后导师带着他一起逛了逛整个农博园,也就是这次参观,让他开始慢慢学会了和导师相处、沟通。“对科研绝不马虎,但在生活上其实也很可爱。”这就是鞠思瀚对老师的认识改变。
“特别好学”——是导师对鞠思瀚一直以来的评价。刚进实验室的时候,鞠思瀚总是会问师兄师姐有没有新的实验可以学,“到后来他们要做新的实验都会喊上我。”
平时是上课之余来实验室,一到寒暑假鞠思瀚就过上了“研究生”的生活:暑假六十天,鞠思瀚就在实验室呆了六十天,点了近五十次可以送到实验室楼下的惠美饺子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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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合作。”
“一直以来,我都对神经科学有浓厚兴趣。”大一学年,鞠思瀚涉猎了包括感官信息转换,记忆与遗忘在内的多个方向。大二学年,课题研究过程中的生物信息学学习,让他真正初步确定了今后的主要研究方向,即神经科学与数学、物理的交叉学科研究。
出于对数据分析的兴趣,鞠思瀚慢慢将学习的重点转变到生物信息学相关方向,自学R语言和统计学,自己对已发表研究的数据进行重复分析,迈出了学科跨界的第一步。
机缘巧合,在生物医学工程专业同学的邀请下,鞠思瀚参加了第一次数学建模比赛,也是从那之后,他很有勇气地从目标生物信息学转变为了目标计算神经科学,这是一个需要掌握更多数学、物理知识的交叉学科。
在今年的“高教社杯”数学建模国赛中,鞠思瀚和他的团队创新性结合运动机能学与理论力学建立模型,与国内各知名高校数理专业学生竞争,获得国家二等奖,追平南京医科大学在此项赛事上历年获奖的最高纪录。
在比赛的过程中,鞠思瀚也曾和搭档有过无数次的争论,“有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的数理知识要掌握到什么地步。”后来,鞠思瀚摸索出了一条“中庸之道”——掌握的知识与讯息足够解决问题,足够正确而科学地描述问题并提出大致方案,此为恰到好处,无需连解决问题的技术细节都了然于心。
在这一过程中,鞠思瀚意识到了各学院同学之间信息的不对等,“基础医学院同学遇到的一些问题,其实对于工信院的同学而言是可以解决的,但他们没有想过寻求合作。”因此,鞠思瀚参与到了“IDMA建模协会”的组建中,致力于为各个专业的同学构建一个互相交流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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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第一名没有执念,我志不在此。”
最初选择学医,只是纯粹的那句“拯救生命”。
鞠思瀚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无国界医生——无边的草原,无助的病人,无影灯下的夜。无国界医生的资格难获得,要求高,所以目前在本科阶段,鞠思瀚一直认真对待着每一门课,为未来做好准备。
这样的想法下,对他而言考试的压力反而没有很重,取而代之的是成为一名好医生的压力。所以他也会迷惘焦虑,不是为了成绩,而是为了怎么弥补和国内顶尖院校之间的临床训练差距,怎么提高临床思维,怎么记住更多的内容以免在临床上漏诊误诊……“这些反过来也会不断督促我认真学认真看。”
大二学年,鞠思瀚的平均成绩93.,连续四学期排名年级第一,主要课程绩点4.51,在外语方面,四级分,六级分,并获得了全国大学生英语竞赛C类三等奖。
“成绩反映的更多是学习方法和努力程度。”鞠思瀚对“第一名没有执念,他想做最优秀的学生,“就比如科研能力并不是发表多少篇论文可以评价的,同样的,临床知识积累怎么样,主任几个问题问下来就可以知道大概。”
在医学遗传学的期末考试前一晚,赶上建模竞赛的试题刚刚发布,极少的复习时间下,鞠思瀚依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平时做的课题就和遗传密不可分,题目的内容之前看文献也有设计。”科研和学习早就相辅相成地融入了他的生活。
德国医学家与哲学家阿尔伯特施韦泽曾说,“同甘与共苦的能力是同时出现的,若是对其他生命痛苦的麻木不仁,我们也会失去同享其他生命幸福的能力。”这个世界观,指引着鞠思瀚走在医学的道路,一直向前。
来源:南京医科大学文字/于晶晶图片由鞠思瀚提供编辑/田天曹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