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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8/13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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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根据中国人民大学首届中国管理模式全球论坛《改革开放与中国企业管理40年》主题论坛嘉宾发言整理,未经本人审核

来源:华夏基石e洞察(ID:chnstonewx)

主持人:

叶康涛,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党委副书记

对话嘉宾:

张秋生,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

邓宏辉,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发明创造资本研究院理事、美国内华达大学Lee商学院终身教授

刘鹏,中国企业联合会副理事长

周禹,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教学杰出教授、MBA中心主任

叶康涛:(首届)中国管理模式全球论坛下半场正式开始。我们下午是圆桌,在座各位也希望听到更多互动,听到更多的争鸣。我们围绕第一个话题——中国企业管理模式40年,我们邀请到4位背景迥异、身份迥异的嘉宾,我想从不同的角度围绕这个话题来展开讨论互动,对这个问题会有更深入的认识和了解。

今天论坛的主题是中国企业管理40年,就这个话题来讲,但并不是说我们就那么有信心,并不是说我们没有困惑。虽然过去40年中国的经济、中国的企业取得了很大的发展,但是我们听到最多的是说因为政策好,因为改革开放,因为WTO、人口红利,但好像没有人说是因为管理红利,这第一个问题就请4位嘉宾分别跟大家聊一聊:在过去40年中国企业的发展当中,管理在其中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中国企业管理方法体系,理念也好,在这40年中到底发挥了一个怎样的作用?周禹教授是著名的人力资源教授,多年跟踪中国的企业成长,有非常丰富的企业案例研究,先请周教授发言。

一、从全面学习西方到树立自信的理论自觉

周禹:谢谢叶老师,有3位前辈嘉宾在这儿,我抛砖引玉。作为教育研究者和理论工作者的角色,我想从理论和实践的角度来说一些我的小观察。上午有很多研究者、企业家也分享他们的观察和思考了,我个人觉得中国企业管理这40年,可以说有3个阶段或者3个特征。

一开始,改革开放的宏观体制走向是西学为用,我们一直在学习西方,引进西方,不管是宏观的体制改革理论和理念,还是企业微观主体的实践,比较谦虚、实事求是地说,我们一直在学习所谓西方的现代管理理论,第一个阶段是理论学习,按基本规律办,我们努力向西方学好最具普遍性、穿透力和普世性的一般规律。

第二个阶段,随着我们的改革开放的深化,我们的视野更开阔了。第二个阶段是以我为主、兼容并蓄了,开始选择理论为我所用。我今天中午还在跟我的同事研讨,理论到底是代表普世规律,还是我们可以有主观的意向去加以选择?我们看到在改革实践当中,不管在宏观体制还是在微观实践上,我们经历了一个阶段,随着改革的深化,我们的视野越来越宽广,我们有意识地去做理论的选择、工具的选择,以我为主,兼容并蓄,为我所用。

改革开放之前我们在学苏联,七八十年代日本经济腾飞,我们企业学了很多日本的理念、理论和最佳实践。后来随着日本受到经济泡沫影响之后,我们开始总体在学以英美模式为代表的企业理论,多样性的方法论也融合在中国企业改革开放的路径当中。之前我跟邓荣霖前辈交流过,除了学苏联,我们还学过东欧做早期的市场化改革的一些经验。总之,这个阶段我们走的是兼容并蓄之路,以我为主的成分越来越突出,我们的管理理论、管理实践的主位性越来越强。

今天走到了第三个阶段,我把它称之为“以我为主、因我而创”的阶段。我们看到我们的宏观路径、宏观改革的理论,是在建立我们的自信,建立理论自洽的体系。我们在企业管理上应该要去协同、匹配中国模式、中国道路、中国制度,应当有自信的理论自觉。

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我自己的观察和感受是,不管是学术领域还是在实践领域,今天我们在企业层面的理论创新、工具创新和管理创新,在某种程度上滞后于整个宏观体制的理论创新和改革创新,包括在力度上和取得的成就上。我们很多时候还是先把西方的、现代化的学会,再开始去融合。但是我个人相信到了这个阶段,我们的历史积累、实践积累和经验积累,尤其是我们改革开放的大舞台和大场景,为中国管理理论和实践创新提供了最为丰厚的土壤和最开阔的舞台。我们作为研究者应该抓住这个历史机遇,为世界贡献一些中国经验、中国智慧和中国管理的一些好的实践案例。叶老师,以上就是我的抛砖引玉之言。

二、改革开放的40年也是深化管理的40年

叶康涛:非常好。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其中有句话令我很有感触,书中说中国很多先进企业的创始人,可能几年前还是一个搞种植的农民,没过几年他就成了一个西装革履、能够跟外商谈生意的企业家,你可能会问,他们的知识从哪里来,这些农民企业家经营现代企业的知识、技能从哪里来?

刚才从周教授的回顾,我们也能够从中了解一二,改革开放之初,中国企业、企业家的知识来自于融会贯通地学习其他国家的管理理念。周老师抛出来一个判断,即微观企业管理的贡献可能不如宏观的政策、宏观的管理对企业发展的贡献大,中国40年来经济的发展更多地得益于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刘理事长,您多年在宏观研究机构从事宏观的政策研究,涉及到对诸多企业的调研,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刘鹏:非常高兴来参加这个论坛,我来主要是来学习,向人大学习,向邓荣霖教授学习。中国改革开放的这40年,改革和管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结合我的工作经历谈点个人体会,我是年大学毕业,原来学的是工程自动控制,当时毕业分到一个中等企业,那儿的自动化程度不高,学的东西用不上多少。于是领导说你搞搞管理吧,当时的工作主要是以创优为龙头,全面抓企业管理,从那里起步,我开始从事企业管理工作。

当时确实有很多基础工作在做,包括企业的计量升级、全面质量管理的定级升级,当时主要是全面学习日本,企业还学习18种现代化管理方法,包括经济责任制、盈亏分析、控制图等等,那些管理工具都是非常有用、有效的。特别是流程控制图,企业每个重要的因素,对质量的影响也好,对生产效率的影响也好,通过各种因素的分析,每种因素又源于其他很多因素,从中找出主要的和次要的,这样的流程控制分析对管理提升是非常有用的。包括当时我们还搞PDCA循环管理,通过计划、执行、反馈、处理,不断进行螺旋式的上升循环,不断提升企业管理水平。我们做的工作还包括产品创优,创下省优可以提价5%,创下部优可以提价10%,从而使得企业经营越来越好。我的体会是管理对企业的发展确实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因为对管理有兴趣,慢慢我考了人大的研究生,邓老师是我的恩师。正好年我在校学习的时候,国家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成立了一个现代企业制度课题组。各个部委抽调20多个领导参加,专家学者请了邓荣霖教授,邓老师委派我参加了这个课题组,当时做了半年的时间,在国资委前面那个职工宿舍楼里办公。上午张教授讲到的,国家全面提出了16个字的现代企业制度,在十四届三中全会基本上全文引用我们的研究报告,正式把现代企业制度推出。其中特别是资本市场的建立,为我们的企业并购重组、做大做强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我们的企业规模在不断扩大。前些年我们每年评选中国企业五百强,最后一名过去是二十几个亿、三十几个亿,去年已经达到亿,门槛提高得很快,中国企业的规模确实做得越来越大,世界五百强我们已经占到五分之一多。

最近这些年改革不断深化,特别是国企、央企的改革:一个是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的建立,在国开、神华、中粮等几个企业试点推动,第二个是混合所有制,在我们联通包括以职工持股的方式在推动,第三个就是法人治理结构,所有的公司都要建立董事会,而且要实行职业经理人的制度,使你的收入年薪跟经营业绩密切结合,进一步走向市场。

第四个,包括合规的管理,合规这块我们也很重视,我们跟贸促会和跨国公司研究所在年初成立了全国企业合规联盟。特别是中兴事件出来以后,国家对这个问题更加重视,跨国公司研究所前一段给国务院打了报告,4位副总理、国务委员都作了批示,要重视企业合规管理。

企业的改革包括管理都在不断深化过程中,包括我们每年都在评企业管理创新成果,上午黄所长也讲了。我们评选到现在已经是24届管理创新成果,这是国内最高的管理奖项,每年推出一大批企业管理上顶级的、领先的管理实践。总而言之,我的感觉就是中国改革开放40年也是深化改革、加强管理的40年。谢谢!

三、商学院的使命是培养能把创新成果商业化的人才

叶康涛:谢谢,刘理事长讲述了改革开放进程中我们的企业管理不断深化的过程,从合规管理这个角度,我们也能看到管理体系的不断完善也有来自于外部环境因素的推动。今天我们荣幸地请到了美国管理科学之父威廉·库珀的关门弟子邓宏辉教授,您常年在美国,从国外的角度,从美国的角度,您怎么看待中国企业管理在过去40年的成就,特别是现在贸易战激荡不宁的大背景下,请您结合着跟大家谈一谈。

邓宏辉:谢谢叶书记,谢谢邓教授老前辈,我很荣幸跟您一个姓,也姓邓。承蒙刚才叶书记的介绍,我是全世界管理之父库伯的关门弟子,我认识库伯的时候他已经86岁了。

我今天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我的研究都在理论的范畴,在美国做教授之后,我每年差不多有三个月在中国,主要在北大、香港中文大学等一些学校从事教学、科研包括EBMA的研究工作。另外也有一个在美股上市的公司我参与他们的董事会,都是一些比较高大上的运作,一点不接地气,没有实实在在参与到企业管理当中。今天上午做报告的各位嘉宾,像陈春花老师是从实战中形成的理论,像钱总是既有理论又有实践,邓教授更不用说了,是中国管理的鼻祖。从刘鹏理事长刚才的发言,我也能听出来他对管理科学的掌握是炉火纯青的。

我今天学到了什么?在讲我学到什么之前,首先我要感谢人大商学院办这么一个论坛。近二十年来在中国从上到下,都有一个观念,至少我感觉是这样,我们都认为中国所有的大学商学院或管理学院是搞经济的,很多人一说起来,说你是商学院的教授你搞经济的,然后我就跟他讲,我说不是,我们商学院是搞管理的,是把经济学的理论用在企业,用在商业。

美国前二十个商学院没有一家有经济系。当然除了纽约大学商学院有一小部分做经济,其他的都没有做经济,而到目前中国今天所有的论坛,一谈中国的发展都是在讨论经济的发展和经济学,当然我们现在的人大校长是经济学家,好像没有一个人说商学院是如何来搞管理的。

今天人大商学院提出来了我们要来讨论管理,人大商学院之所以成为顶尖的商学院,人大能开这个主题论坛就是一种创举。上午的嘉宾也谈到了,确确实实对中国企业的一些领先于世界的管理模式,我们还需要总结。今天叶书记说我要谈一下对中国企业管理的看法,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谈,我只能谈一些我在美国的感受。

中国今天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对美国造成了一定的威胁,于是贸易战出来了。美国也有些极个别的人士有点极端的思维,用一些诬蔑的方法对待中国,说我们是偷窃他们的知识产权,用市场换技术,是偷窃,说我们对他们进行经济殖民。一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如果光靠偷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是不行,这个说法应该是不攻自破,我们也有很多民族品牌,当然对一些传统领域我们现在比不过美国,但是一些新的领域,如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包括区块链,这些新的领域我赞同陈春花院长说的,她不同意弯道超车的说法,我也不同意。

我们今天在这些领域与欧美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我们中国很多企业已处于领先地位,有自己先进的管理经验。比如华为,还有小米的创新模式,我们之所以在这些领域能成为世界领先,我们是一定有管理经验的,目前总结不出来,需要我们一批商学院的教授来总结。至少我要证明我们这个论坛的重要性,我希望中国人能把管理学不重要学科这个认识扭转过来,管理科学是当下的一个重点,是实践与理论创新的重镇。我也希望咱们人大这个论坛每年甚至每两年要接着办下去,为中国企业真正的超越,做到世界真正的老二或者老大作出理论上的支撑和贡献。这是我的第一个要表达的观点。

刚才叶老师问到的第二个问题,展望一下我们的管理科学未来的发展,他问到我的心坎上了,这正是我在国内目前做的,我跟北大和其他学校都在做的一个事情。大家看过得克萨斯大学发明创造资本中心,创建这个中心的人是谁呢?在座的大家今天都说创新,大家都知道美国的硅谷,但是可能不知道谁提出来建硅谷,在座的有人知道吗?提出建硅谷的是一个俄罗斯裔的犹太人,他提出建硅谷,硅谷第一家高科技公司也是他建的,他是独资,把硅谷建得差不多的时候,布什家族把他请到奥斯汀,把奥斯汀建成了美国高科技2.0版本。中午吃饭的时候邓荣霖教授问了一个问题,他刚从美国芝加哥回来,他就说我们凡事不能求极端,我同意他的观点。美国今天有些在衰落,但是我们也不能走极端,以为我们多么了不起,我们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邓荣霖教授说到美国创新就是厉害。为什么美国的创新厉害?我们很多中国人说美国的科学家厉害,吸引了全世界的科学家。其实不是,这也是我在国内努力奋斗要做的一件事情。美国之所以牛,科学在很多领域领先全世界很多年,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优秀的科学家,中国做科学的天才多得很,凭我们的人口红利,就算我们有很多人移民到美国,但是我们还是不缺。但是为什么中国创新创业没做出来,而美国创新能做的那么好?

就是因为建硅谷的那个人他有非常重要的一个观点,他说如果要把奥斯汀建成一个高科技的城市,一定要有一个好的大学,要有好的工科、理科,但更重要的是这个好的大学一定要有好的商学、管理学,为什么?能不能做到更好的科技创新,不是看你有多少科学家,而是看你有多少管理人才能把创新转为商业化,只有形成了商业化,这个创新才能循环往复发展下去。也就是说他强调七分管理,三分技术,今天我们在座的很多人可能不太理解为什么管理是核心,大家可能普遍认为科学才是中心。

我今天跟国贸一些基金经理讲这些问题,那些基金经理一说起来就是我们这个技术多么好,我们的天使投资看到一个创新的技术多么好,我说你错了,天使投资不是这么投的。天使投资是看团队,就像我们搞房地产买房子一样,前三个重要指标是地段、地段、地段,天使投资看创新项目,前三个指标就是团队、团队、团队,而不是这个项目、这个技术。为什么?因为这个团队好,它永远就能给你做出一个好的技术来,技术再好,这个团队不行,在扯皮打架,再好的技术给它,它都做不出来,这就是我们下面管理学院核心要发展的,即培养能把创新成果商业化的人才。

我目前在做的,我不方便透露,可以大致说一下,我们和北大准备和斯坦福建一个创新科技园,总部放在北大,深圳放一个,我们把全世界优秀人才集合起来,在培养创新管理人才的同时,孵化新的技术,这就是我们未来要发展的。我们若要真正赶超美国,我们商学院就是要认准这条道路。这就是我想跟大家分享的,同时我也非常感谢人大商学院,可以说是中国商学院、管理学院第一家提出来要办这么一个论坛,我希望这个论坛以后能长期发展。我也希望下次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再来学习,谢谢!

四、改革开放的40年是中国企业寻找最佳实践的过程

叶康涛:感谢邓教授分享的非常冷静的一个思考,来自大洋彼岸的思考。前段时间有一个机构来跟我们谈合作,他说自己有多少资源,有多少技术,问我们能贡献什么?毛院长说了一句话,我们贡献商业模式,你这些资源、技术怎么整合到一起,得靠好的模式,靠好的管理,对方也非常认同。这个例子也是间接回答了管理在企业发展当中的作用,邓教授说到了我们这个作用发挥得不够,比如双创没有很好地把这方面发挥出来,未来中国的发展,我觉得管理学的作用应该要更加强化。下面我们请来自北京交通大学的张院长,也是我多年的朋友,请您来谈谈管理在中国发展当中的作用。

张秋生:首先祝贺邓荣霖教育基金会的成立,我觉得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在我成长过程中有很多恩师,这么多年之所以做企业并购,是受到邓教授的启发,坚持做了这么多年。企业并购作为中国企业管理的一个组成部分,我觉得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给40年中国的管理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土壤。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是非常幸福的,因为我们在文革前、文革中、文革后、改革开放40年都是亲历者,正是这样一个过程,见证了中国管理的发展。今天早上黄群慧老师在报告中把中国的管理历程分成几大阶段,现在我们很有必要再去重温这个过程。

我还有一点特别想说的,我们现在来谈论我们的企业管理是中国管理、西方管理还是什么管理,感觉它好像是个集合,其实要进行划分的,哪怕中国过去40年管理发展过程中也都是东西交融的。如果说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是从摸着石头过河、再到顶层设计这个阶段的话,摸着石头过河这个阶段,实际上就是在摸索把中国管理和西方管理怎么结合起来,是寻找最佳实践的一个过程。

在发展过程当中,企业家们都热切希望能够通过西方的管理理论和中国的管理哲学,找到对企业自身发展有用的工具,尤其是企业家在第一阶段的时候就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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